白龙化鱼

《说苑》〔两汉〕

　　昔白龙下清冷之渊，化为鱼，渔者豫且射中其目，白龙上诉天帝，天帝曰：“当是之时，若安置而形？”白龙对曰：“我下清冷之渊化为鱼。”天帝曰：“鱼固人之所射也；若是，豫且何罪？”夫白龙，天帝贵畜也；豫且，宋国贱臣也。白龙不化，豫且不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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译文及注释

译文
　　从前白龙从天上下到清冷渊，变成了一条鱼，打鱼的豫且射中了它的眼睛。白龙向天帝告状，天帝问：“在那个时候，你变成了什么模样?”白龙说：“我下到清冷渊，变成了一条鱼。”天帝说：“鱼本来就是要渔夫射的，如果这样，豫且有什么罪呢?”白龙是天帝的珍贵动物，豫且是宋国身份低贱的人，白龙不变成鱼，豫且就不会射它。

注释
豫且：春秋时宋国渔人。

简析

　　此文写白龙化为鱼被渔者豫且射中，向天帝申诉，天帝反问白龙既已化为鱼，被人射中便是自然之理，无怪豫且。这则寓言揭示了身份、地位在规则面前的平等，以及顺应变化、接受命运的态度。白龙不化为鱼，便不会被射，强调了万物变化皆有其理，人应顺应规则，不逆天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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